【說話的心意與所用的言語】

「禍從口出而敗身,福由心生而飾我也。」

(『十字御書』(『重須殿女房御返事』)御書一五五一頁‧『中文御書選集』 二六四頁) 


這段文字是『十字御書』中的一節,如同『十字御書』中記載的「日之初,月之始,年之初,春之始。」是常在迎接新年時的法話中所引用的御書。

上個月二十八日迎接了春節,想必也還有許多人懷著新年到來之感,因此,想以『十字御書』中的一節,來談談身口意三業之一的口業。

我們平日和家人等的相關人士一同生活著,在信心中也和許多同志及給予指導的僧侶的互動中,努力於佛道修行。

然而在日常生活中,有以情緒性的言語讓周遭產生不快的人,或是無惡意卻無意識地做出傷人發言的人、為報復被言語所傷而說對方壞話的人,以及因為自己的不順遂而抱怨連連的人,若遇到這些人,就經常有機會聽到這些話。

那麼,自己是不是也曾說出這樣的話呢?

總而言之,我們是在和許多人的接觸中生活及信心著,一旦以自我為優先,一逕地認為自己所說的才正確,就會招致自己的「我」和對方的「我」產生衝突的結果。

在護持大聖人的信心當中,被這種不經意、不負責的話語,而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苦惱,就是親身表現出自己的信心還在尚須努力的階段。

大聖人於『上野殿後家尼御返事』中教示:

「夫云淨土云地獄皆不存於外,只在我等之胸中。悟者云佛,迷者云凡夫。悟此者乃法華經也。」 (御書 三三六頁)

【淨土和地獄不在其他地方,是在我們的胸中。開悟此事者稱為佛,沒意識到此事而迷惑者稱為凡夫。悟此者為法華經。】

『十字御書』(『重須殿女房御返事』)中也教示:

「思考地獄世界與佛的世界在哪裏時,有經文說地獄在大地之下,有經文說佛的世界在西方淨土。然而拜讀經文,則明白佛的世界與地獄的世界皆在我們的身心之中。如此想來,若我們心中輕視父親、疏遠母親,地獄即在此人心中。以此為喻,如同蓮種中同時具有花和果實一樣,佛之心也存在於我們心中。(取意)」

從這段內容可知,讓自己達到佛界或墮入地獄的,結果是自己本身。

在我們的心裏有地獄的境界,也有佛的境界,所謂「口即心之窗」。說話者的心,以口為管道對外展現,因此,光憑注意到正在說話的自己心裏的想法,就能減少口業上的惡業。

情緒性發怒的人,說出抱怨和壞話,便是向外展現出地獄之心,因此當然會給周遭帶來不快。而因為沒有注意到這點,造成與周圍的人交流中斷的例子,世上所在多有。

還有,不限於說話者想說的和聽話者想聽的未必一致,有時在沒有惡意的情況下,因為一句話而造成讓人生氣或受傷的結局。

為避免這種事情發生,請切記要充分考量事情的是非善惡後再發言。孔子的『論語』中有:

「君子有九思,視思明,聽思聰,色思溫,貌思恭,言思忠,事思敬,疑思問,忿思難,見得思義。」

這就是所謂的「九思一言」,不只是折伏,在平常的生活中也要弄清楚時間和場所,依場合發言,站在對方的立場思考,重視自己的發言,承擔起責任。

以傳接球來比喻對話交談的話,用力投出快速球的強勢言辭打敗對方的發言方式,無法成立傳接球的交談。說壞話這種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投球的方式,也無法成為傳接球。唯有在雙方一投一接互相往來之下,傳接球才能成立,因此,有必要思考如何讓對方能接到投出的球。

也就是說,要用什麼言語來說非常重要,因此,站在對方的立場思考,深思熟慮後發言的姿態,有其必要。

我們透過言語和聲音能夠溝通心意。如同『御義口傳』中「聲成佛事」的教示,以高揚的聲音勤行唱題,為了折伏育成發出鼓勵的聲音,以時而嚴厲、時而慈愛的心傳達教誡,讓大家發出歡喜的笑聲,難道不是透過口業來累積善業嗎?

這才是所謂的「福由心生而飾我」,真正的幸福不是只靠外表的裝飾,而是指透過自己的心境,自然而然得到良好環境的境界,不是嗎?相信在雙方如此的心意下,更能切磋琢磨信心,自他皆異體同心,大家才能一起在成佛的大道上邁進。

今年的干支為酉年,天亮前第一次啼叫的雞,稱為「一番雞」(初喤)。命名為「折伏育成之年」的今年,以正法廣布的一番雞,一起構築率先發聲、自主性的信心姿態吧。

同時,今年也是台灣第一座法城本興院,迎接創立二十周年之年。台灣廣布正式起動進入第二十年的今年,確立起與今年相輝映的信行,才能讓台灣廣布更加前進。大家一起發出廣布之聲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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