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条時光(中)

摘譯自 『大白法』第八二六號

繼上期,南条時光的信心姿態,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。

不退轉的信心

日蓮大聖人自文永二年(一二六五年)前往時光父親兵衛七郎的墓前祭拜後,直到進入身延山的九年間,與南条家沒有任何的音信聯繫。這是大聖人歷經佐渡流罪的處分、全體門下遭遇種種法難競起的時期,南条家即使是在距離較遠的富士之地,因為失去一家之主,在生活上也有影響。

但是,南条家的人仍然持續絕對不退轉的信心,文永十一年(一二七四年)五月,聽聞大聖人進入身延山的消息後,立即在七月,送上種種的物品做為御供養。

此時的南条時光十六歲,看到當時帶著御供養前來的南条時光的樣子,大聖人有以下的描述:

「思念鎌倉暫會之事未曾或忘,對此言語難盡。(中略)見留年輕之遺子,形貌與父不違,心亦似之,欣慰難言。」 (御書 七四一頁)

南条家的信仰是當然的,和已故兵衛七郎在信心與容貌上都很像的南条時光的成長,更是令大聖人感到喜悅。

從此之後,無論在什麼樣的狀況下,南条家皆以無違的信仰,從未間斷對大聖人的供養,據說獲賜五十餘篇的御書。

「如水者,即經常不退之信也。此乃無論何時,經常不退而問訪,即如水信之矣。」(御書 一二○六頁)

稱讚南条家一生貫徹如流水般不退轉的信心。

與日興上人的相會

文永十二年(一二七五年)正月的『春之祝御書』中描述:

「欲於正月之內遣此僧,於墓前讀誦自我偈一卷。」(御書 七五八頁)

在大聖人的指示下,日興上人前往上野南条家拜訪,並到故兵衛七郎的墓前祭拜。

大聖人沒有親自前往,是考慮到富士方面為北条時宗家,也是極樂寺良觀的支持者後家尼(北条時宗之母)的領地,為了不給高橋家與南条家添麻煩,因而未親自前往拜訪。

而在弟子當中派遣日興上人,是因為日興上人與富士、駿河一帶的地緣關係,考慮讓他在當地折伏弘教的種種理由。也由於這樣的契機,南条時光經常接受日興上人的教導,更為之後大石寺的開創,建立起不可思議的因緣。

弘教的展開與熱原法難

與時光相遇的前後,日興上人正展開甲斐、駿河、伊豆方面的弘教。時光也在日興上人的指揮之下,以自己的領地為據點,弘揚大聖人的佛法,並引導親戚新田家、松野家等多人入信。

不知不覺中,日興上人的弘教氣勢已無法阻擋。在富士地方,以實相寺、四十九院為中心,位於熱原的天台宗寺院瀧泉寺也受到教化,寺內日秀、日弁、日禪等僧侶紛紛歸依大聖人的門下,更有眾多的信徒也改宗成為法華眾。

然而,瀧泉寺的代理院主行智,對此狀況感到不快,於是以平左衛門尉賴綱為後盾,展開種種迫害的行動。法難在弘安年間與日俱增,最後在弘安二年(一二七九年)九月二十一日,集結武士突襲在日秀的田中收割稻子的法華講眾,約有二十位農民當場被強行帶走,拘留在官府中,隨後立即被押送至鎌倉。在自家的庭院進行審問的平左衛門尉,不問事件的真相,只是威嚇農民們捨棄法華的題目,但農民毫不怯懦地繼續唱題,此舉激怒了平左衛門尉,在嚴加拷問之後,將中心者神四郎、彌五郎、彌六郎三人,處以斬首之刑。

大聖人鑑於農民們在法難中展現出不自惜身命的姿態,深深感到,現在正是成就出世本懷的時機,於是,圖顯了下種佛法之究竟法體的本門戒壇之大御本尊。

盡心盡力的僧俗外護

在大御本尊建立契機的熱原法難之際,南条時光在日興上人的指揮下,成為法華講眾的支柱。一方面把可能遭到逮捕的信徒藏匿在自己家中,也將日秀、日弁等人護送前往下總(千葉縣)富木常忍家避難。另一方面,對遭到不法處分的信徒,向幕府申訴解除處罰,也對被逮捕者的家屬施予援助與激勵,盡自己不惜身命的奉公。

大聖人極為讚賞此護持正法的功績,對當時年僅二十一歲的時光,賜與「上野賢人」的稱號,同時在『上野殿御返事』(『龍門御書』)中教示:

「此乃說熱原事件難得之回信也。」(御書 一四二八頁)

但是,以地頭之職挺身支援法華講眾的時光,受到權力者與謗法者的打壓,在法難之後,非但長期遭到不當的課稅與沉重的勞役,更持續施予經濟的壓迫,雖然身為地頭卻無馬可騎乘,妻子為此沒有衣服替換的窮困窘境。

更於弘安三年(一二八○年)九月,弟弟七郎五郎驟逝,南条家陷入非常辛苦的狀況中,然而,一心一意信受大聖人與日興上人教示的時光,信心更加堅定,對大聖人的御供養從未欠缺過。

大聖人於弘安三年十二月的『上野殿御返事』中寫道:

「雖為如斯之身,尚心繫法華經行者迫於山中之雪且食匱乏,送來錢一貫文,如貧女施夫婦二人共著唯一之衣予乞食者,利吒將器中之稗予辟支佛。尊貴也,尊貴也。」(御書 一五二九頁‧『中文御書選集』 二五六頁)

大聖人掛念南条家受到壓迫的生活狀況,也深深讚賞時光發自真心、持續做御供養的純真信心。

本宗信徒應以此為模範,南条時光在遭受怨嫉與迫害的情況下,信心沒有怯懦反而更加堅固,可以拜察其護法之志無人能出其右。

下一期要介紹的是南条時光邀請日興上人,於富士上野創建大石寺的經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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