藉由信心了解,父母的使命,孩子的使命

摘譯自『法之道』第1206號 

日本東京都 法道院‧中村全宏

大家好,我是剛剛承蒙介紹的東京西部地區杉並第一班的中村全宏。平成十五年(二○○三年)六月二十二日入信,到現在已經過了四年了。我在重度身心障礙者的機構中擔任牙醫工作,是矢澤副講頭的大學學弟。

開始接觸日蓮正宗,是在四年前,矢澤先生邀我:「有佛法講座,要不要參加?」於是到法道院參詣。然後,在參加第二次的佛法講座時,聽到體驗的發表,因而決定入信,接受授戒。

以「稍微學習佛教的觀念」的簡單動機入信。我原本就對信仰一無所知,只有「寺院是喪事或盂蘭盆時去的地方,神社是過年去的地方,婚禮則當然是在教堂舉行。」這般程度的了解。唯一相信的,不過是早上電視播放的星座占卜罷了。

當天回到家後,向太太提起佛法講座和體驗發表的內容,結果,她第一句話就說:「你該不會已經入信了吧。如果入信的話,我就回娘家。」我嚇了一跳,沒想到信仰宗教竟是如此嚴重,於是謊稱:「嗯,還未入信。」

但這個謊話無法一直持續下去。在矢澤先生家人的大力協助下,太太總算能夠接受我信仰日蓮正宗的事,也能夠在自己的房間安置御本尊。於平成十六年(二○○四年)五月九日安置御本尊,大約花了一年的時間。之後,並沒有得到太太的理解和認同,家中仍舊一成不變,由於太太的關係,盡是些神符和護身符。由於謗法物,是造成不幸的原因,因此,只能將御本尊安置在沒有謗法物的自己房間中。還有,太太不喜歡星期日家裏沒人,因此,也無法隨心參詣每月一次的御講。

我們結婚已經超過十年,兩人的煩惱,就是遲遲未能有小孩。為了想要有小孩,太太開始接受不孕症的治療。我本身雖然也非常喜歡小孩,但心裏卻強烈認為,「都已經接受各種治療了」、「再一陣子就可以」,因此不是很積極。結果,兩人為此常常吵架。由於各自堅持自己的理由,婚姻關係相當緊張。雖然認為「事實上,若能一起唱題的話,馬上就能得子。」但是,太太絕對無法接受。之後,矢澤先生和地區長的太太,找到機會做家訪,給予鼓勵,太太因而對我的信心也逐漸認同。我若想偷懶不做勤行,太太便時常挖苦:「哎呀,今天不做勤行可以嗎?」於是一邊想著:「並不是完全沒興趣嘛。」一邊懊悔地大聲做勤行。

去年年初,認真祈念夫婦間和小孩的事。在這當中,閃過「試著做體外受精」的念頭。因為費用和時間上的問題,無法決定採用體外受精,加上聽到的大多是不能一次就順利達成,因而更加猶豫。但是,正好我因為工作的關係,時間較為寬裕,於是決定嘗試看看。考慮到太太和自己的年齡,我想真的是最後的機會了吧。

平成十八年(二○○六年)七月,太太住院一天,施行體外受精。之後的檢查中,證實順利著床,竟然一次就成功,我高興地認為是信心得來的功德。而且,在第三個月的檢查中,主治醫師說,看起來像是三胞胎。

當時,我也被叫去看超音波檢查的影像,確認有三個寶寶,是同卵的雙胞胎,外加一人的三胞胎。簡直像在作夢,孩子愈多愈好,我高興得無法自已。

由於在做體外受精的醫院生三胞胎,危險性高且不可能,於是轉院至產科專門醫院。對初次接觸的醫院,稍微感到不安,所幸,在醫院也受到優秀工作人員的照顧。

然而,大約從十月開始,太太的狀況漸漸變壞,手腳嚴重浮腫,血壓也開始升高,出現了妊娠毒血症的症狀。十一月下旬去醫院檢查時,就直接住院了。即使住院,症狀也沒有改善,產科的醫生說明:「血壓太高,為了保護母體,必須使用藥物治療。」

我認為長時間唱念南無妙法蓮華經的題目,在醫學上是非常好的呼吸法。反覆適切的呼吸,血壓會降低,因此告訴太太,一邊唱題一邊呼吸,太太也罕見地接受,但並不是光這樣,就能解決一切那麼簡單。

我為了守護母體與腹中的孩子,認真地向御本尊祈念。早上四點半起床,參加寺院六點半舉行的早勤行,然後才去上班。晚上到寺院參加晚勤行後再到醫院。

另外,沒事就打電話給在某團體的以前同事,邀他到寺院,並傳達日蓮正宗偉大的地方。

十二月上旬,太太血壓稍微穩定下來,但是腎臟機能卻惡化,血中蛋白質的濃度降低,因此,也開始注射補充蛋白質的點滴。在這同時,醫生說明在超音波的檢查中,發現聯繫雙胞胎的臍帶血流惡化,胎兒也幾乎沒有成長。然後在十二月十六日的超音波檢查中,確認雙胞胎的心臟已無跳動。雙胞胎在子宮內死亡。雖然另外一個孩子還存活著,但是稍微小了點。

從那時起,太太的體內共存著死去和活著的孩子,極不安定的狀態於焉展開。產科醫生嚴肅表示:「必須決定何時終止懷孕。」接著說明:「若發生出血無法停止的狀況時,必須馬上從母體取出已死的雙胞胎,而在取出的同時,也極可能將另一孩子取出。再者,只有二十二週,是否能正常存活下來,還是個疑問。」的確,查看醫書,上面也寫著,胎兒在子宮內死亡,如果置之不理,母體會全身出血不止,最後造成多重器官衰竭的嚴重狀況,母體死亡率極高。

老實說,我當時的心情跌到谷底。「已經那麼努力了,為何還會如此?」努力至今的信心,似乎快要中斷。在此低潮時,矢澤先生特地與我會面,給予激勵。結果,心情不可思議地漸漸穩定,湧現出,「更認真的唱題祈念吧!加油!」的心情。

已經這樣,治療也沒什麼希望,再來只能完全交給御本尊了,於是下定決心,儘可能參詣法道院,認真地勤行、唱題。

而法道院主管也祈念太太與小孩的平安。尤其感謝主管在兩個胎兒過世時,真心關懷太太的溫暖話語。我所屬的杉並第一班也為我祈念,「得到大家的支持,得更認真努力信心才行。」的心情,變得更加強盛。

之後,雖有少許的出血,但並沒有持續,總算平安的解決。太太的腹中,懷著活著和死去的孩子,那份辛苦是無法衡量的。我認為,她真的非常努力了。

但是,從即將進入二十三週起,產科醫生說,這個胎兒的成長也漸趨惡化,建議:「今年內(二○○六年)接生吧。」這麼一來,將是在二十四週生產。以前曾經被告知,二十三週雖然可能存活,但無法正常養育的可能性也很高,因此希望能稍微在腹中待久一點,而沒有採納醫生的提案,並向醫生提出「希望過完年後再生」的要求。

醫生說:「現在的狀況和雙胞胎死亡時相同,臍帶的血流情形仍然不好。站在產科醫生的立場,希望趁胎兒還健康時取出。」醫生說的也有道理,但還是希望寶寶能一生健康的成長,因此告訴醫生,希望胎兒多少能在腹中再成長一些,請他尊重我們的心願。

將全部的結果都託付給御本尊。在非常擔心之下過了年,時間來到平成十九年(二○○七年)一月三日。儘管是新年,醫生仍舊出勤,透過超音波檢查,知道寶寶平安地在腹中活著。但從頭部等的測量下,幾乎沒有成長,而且臍帶的血流也已到極限,於是決定隔天剖腹生產。

四日下午的二時五十七分,二十五週又三天,也就是在約六個月的超早產狀況下,體重僅有五百九十一公克的男孩,平安健康地誕生了。

死去的兩個孩子也一起從腹中取出,兩人都是女孩。男孩立即住進了新生兒加護病房,太太也因肺積水住進加護病房約一星期。在新生兒科醫生和加護病房護士的極力照料下,兒子的氣管和鼻胃管等能夠很早就拔除,肺和心臟也沒有太大的問題,我認為這些都是御本尊的守護。

由於身體太小,結果住院五個月,於五月二十八日平安出院。取名寫成景色的「景」,日文發音是「光」的意思。希望他接受周圍的光輝,自己也能綻放光芒,希望他在感受周遭人們竭盡全力的心情中活下去。

主管也為早夭的兩個孩子,取戒名為「妙清水子」、「妙純水子」,並將骨灰安放於法道院。

想到這兩個孩子,覺得是擁有非常不可思議之使命的孩子。在一般情況下,在母體中死亡的剎那即成異物,必須被排出活體之外,這從醫學角度上來看,是理所當然的。但在將近三星期中,一直溫順地等待自己的兄弟能夠健康地成長,完成了他們的使命。為了這兩個孩子的塔婆供養,我每個七日忌都到法道院參詣。不喜歡寺院的太太,也為了塔婆供養,很誠摯地到法道院參詣,一起讀經唱題。過世的兩個孩子,用自己的生命,將母親帶到寺院。

完成四十九日忌的法要,二月下旬從醫院回家的途中,很自然地試著勸太太入信。結果,太太小聲地說:「也只得入信囉。」透過此次生產,太太也考慮了很多,坦誠地決定入信。然後,在三月十一日的御講,太太接受了主管的授戒,二十五日到日蓮正宗總本山大石寺,完成初次的登山。我想是過世的兩個孩子在呼喚太太。

總本山第三十一世日因上人的指南中,有給兩個孩子相繼過世的金澤信徒吉崎宋玄的信,內容是過世的孩子,並非不孝順,而是善知識。對我們夫婦而言,這也是具有重大影響的指南。

蒙受如此大功德而誕生的「景」,順利地長大,現在已經六千兩百公克。八月十二日的御講,初次參詣寺院,接受主管的授戒。前幾天的支部總登山會,是出生八個月後的首次登山。

受到御本尊的守護,因信心的功德而出世的孩子,是繼承日蓮正宗的信心,以正法流布為己任而出世的孩子。自己父母的年齡、自己不知能否正常成長等等,雖然還有許多堆積如山的不安,但今後也會加深信心,祈願家人的健康和「景」的成長。 今天初次來到寺院的人,還在猶豫是否該入信的人,一定要入信日蓮正宗,共築美好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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