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条金吾(5-4)

摘譯自 『大白法』第八四O號

上一期提到,由於四条金吾基於忠義,對主君江馬氏展開折伏,以致篤信念佛的江馬氏感到不高興,加上嫉妒四条金吾的同僚們,在此時更向主君說種種對金吾不利的讒言,而被命令更換領地等等,處於逆境中的情況。也介紹了即使在如此嚴厲的狀況下,由於大聖人種種慈訓的激勵,四条金吾夫婦同心努力於信仰,面對苦難的姿態。

這次繼上期,四条金吾因為折伏江馬氏,而處於面臨苦難的狀況中。建治三年(一二七七年)六月,在鎌倉的桑谷之地,以大聖人的弟子三位房與天台宗僧侶龍象房的問答為開端,四条金吾的身上引發更大的障魔競起,以及金吾如何克服障魔的過程,是值得我們學習的。

桑谷問答

建治三年(一二七七年)春天,距離四条金吾府邸的長谷不到一公里處的大佛殿門之西,有名來自京都的僧侶龍象房,在桑谷建立道場,日夜說法,並口出狂言:

「對佛法有疑義者,不論是誰皆可來質問。(取意)」 (御書 一一二六頁)

因此,漸漸獲得鎌倉人們的尊敬,據說,還如釋尊再世般地仰慕。

但事實上,這名龍象房在京都時,每天早晚都吃人的骨肉,是個不折不扣如惡鬼般的破戒僧。因為事跡敗露,被比叡山的眾信徒們燒毀住所並險些喪命,之後倉皇逃到鎌倉的一號人物。

同年的六月九日,大聖人的弟子三位房前來拜訪四条金吾。聽聞之前龍象房說大話的三位房說

「風聞鎌倉之人不分上下尊崇如釋尊,無人能及其問答。我欲前去其說法之處,與龍象房問答,消除多數人對後生不解之疑。(取意)」(御書 一一二七頁)

邀四条金吾一同前往問答場。此時,四条金吾因公務在身而未同行,於是,三位房隻身前往桑谷的說法場。

四条金吾以此乃關於法門之事,特別於公務結束後,前往說法會場,成為旁觀問答過程的聽眾之一。

如往常一樣,龍象房洋洋得意地結束說法後,依照慣例以傲慢的態度,向在場的聽眾說:

「對法門有疑義者,儘管提出。」

三位房即說:「那麼,我就問了。」開始提出質問:

「弘法大師言法華經為戲論之法,然釋迦、多寶等諸佛,證明法華經乃真實。又善導、法然等說千中無一,然釋迦、多寶二佛說,唯法華經才是皆成佛道之教。佛所言與證明為是,抑或弘法、善導、法然等人師論師所言為是。請答覆。(取意)」(御書 一一二八頁)

以此作為質問的開端,揭發、破折龍象房的邪義。狼狽的龍象房,平日的大話狂言頓時消失無蹤,也做不出明顯的反駁,最後無法回答隻字片語。

這次問答的結果,立刻在鎌倉的大街小巷中廣為流傳。

然而挾怨的龍象房,與極樂寺的良觀密謀,意圖加害當時在場的四条金吾,以「聚眾武裝闖入滋事,暴力搗毀法座」等,對四条金吾的主君江馬氏捏造不實的謊言。江馬氏立刻對四条金吾下「命令書」,令金吾書寫停止信仰法華經的誓願書,否則將下令沒收其領地。

由於四条金吾受到主君、同僚等施以種種的迫害,因而陷入非常艱困的狀況。

四条金吾向大聖人報告事情的經過,在請示指導的同時,心中立下了「縱使領地被沒收,亦不寫捨棄法華經信仰的誓願書」的決意。

見到金吾強盛信仰決意的誓狀,大聖人立即代四条金吾書寫陳狀的案文送給主君。這就是建治三年(一二七七年)六月二十五日的『賴基陳狀』(『三位房龍象房問答記』)。

大聖人在隨『賴基陳狀』一起附上的信中,對四条金吾在大難中的強盛信心,給予最大的讚賞。並針對日後預想的嚴峻事態,指導其應對方式:

「縱淪為乞食,亦不可損法華經。」(御書 一一六二頁)

嚴格指導,無論在什麼樣的境遇之下,都要貫徹不退轉的信仰。

四条金吾的苦難雖然依舊持續著,但是,每次都依照大聖人的指導,貫徹正確的信仰。建治四年(一二七八年)一月,在大聖人適切的指導下,四条金吾的誠意,終於感動了主君江馬氏,解除了對金吾的懲罰。

不傷害法華經的信心實踐

我們必須真摯地接受,大聖人在之前的信中,對四条金吾教示「不可損法華經」的意義。也就是說,在每天的日常生活中,必須從堅定的信仰之上,表現出不傷害大聖人佛法的行為。

『開目抄』中說:

「我及我弟子,雖遇諸難,若無疑心,自然得至佛界。勿疑天無加護,莫歎現世不安穩。雖朝夕教我弟子,皆生疑棄捨。愚人之習,約定之事,忘於關鍵之時。」 (御書 五七四頁)

教導我們,忍耐諸難的不惜身命的信心,才是最重要的。

也就是說,膽怯的凡夫在面對困難重重之際,不知不覺中,即對佛法產生懷疑,捨棄信心,那就成為「傷害法華經」的行為。

因此,在成佛之道上,要有面臨危及生命之難的覺悟。我們心中謹記此點,不必執著追求地位與財產,更不要吝惜自己的生命,持著為了法而奉獻的信心,最為重要。如同四条金吾般,在地位、財產受到威脅時,依舊不改其志。

為了真正的成佛,日蓮正宗僧俗在實踐折伏上,將會遭受非難、中傷、迫害等種種困難競起,此乃必然之事,更是罪障消滅之道。如同『如說修行抄』中的教示:

「既為真實法華經如說修行之行者之弟子檀那,必遇三類敵人。」(御書 六七○頁‧『中文御書選集』 七五頁)


讓我們以四条金吾不惜身命的信心姿態為榜樣,不傷害到大聖人的大白法,無論什麼樣的苦難都忍耐,向著正法弘通勇猛精進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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