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妙聖人


從鎌倉帶著幼女,步行前往日蓮大聖人所在的佐渡、身延等地,信心姿態非常有名的乙御前的母親「日妙女」,其姓名、年齡與生平等,皆不可考。

所知道的是,是位住在鎌倉的女性信徒,當時已經和丈夫分開或是死別。由於小孩尚年幼,因此,或許只有二十歲左右,又其幼女被稱為「乙御前」(「御前」是對階級高的婦人的尊稱),因此,分開的丈夫應該是武士階級;又或許雖說丈夫是武士階級,會不會因為是念佛或禪宗的信徒,而被認為因為信心的關係,而與丈夫離婚。

大法難中,貫徹赤誠的信心

宗祖日蓮大聖人身受「大難四次,小難不計其數」的無數之難,是法華經所說的上行菩薩,更深一層的意義,則是顯現出末法御本佛之本地,其所遭遇的難之中,最大的是龍口法難,以及接下來的佐渡流罪。

當時的法難中,被幕府登記有案,須加以注意的人物,住在鎌倉的弟子檀那,有兩百六十餘名,其中,以日朗等五名弟子檀那被囚禁土牢為開端,有人領地被沒收,也有人被主君驅逐等,吹起激烈的彈壓之風。

「於鎌倉遭處罪之時,千中九百九十九人退轉。」 (御書 七六五頁)

由於那個時候的迫害,多數的弟子檀那退轉,大聖人的教團,一時瀕臨破滅的危機。

雖然大聖人被判處佐渡流罪,主要弟子檀那被囚禁,加上失去許多的同志,但有志之人並不膽怯,仍然貫徹信心。

不久之後,由於在佐渡的大聖人,從塚原三昧堂被移往一谷,監視鬆懈的緣故,這些人紛紛遠從鎌倉坐船,渡過波濤洶湧的大海,來到大聖人之處參詣。

文永九年(一二七二年)四月是四金吾,之後,五月時,日妙女也背著乙御前,出發到大聖人之處。

日本第一之女法華經行者

從鎌倉到佐渡,步行要花一個多月的日子,而且,當時的世相為:

「自相州鎌倉至北國佐渡國,其間長及一千餘里。山海遙隔,山峨峨、海濤濤,風雨不依時。山賊海賊充滿。宿宿泊泊、民之心如虎如犬。現身經三惡道之苦。且當世之亂世,自去年謀叛者充滿於國,今年二月十一日交戰以來,現五月末,世間尚未安穩。」(御書 六○七頁)

治安非常惡劣,山賊、海賊橫行,當然,是沒有投宿驛站的旅途。連對男性而言,都是充滿生命危險的旅途,在沒有男人的協助下,更何況又攜帶幼女同行,這段旅程,絕對是無法想像的辛苦。當然,周圍的人雖然也強烈反對,但日妙女難壓求道的一念,斷然拒絕他人的阻止而出發。

而且,此份深信也被諸天讚許,母女才能平安抵達大聖人之處。在一谷拜見大聖人尊容的日妙女,是何等歡喜啊。

並不富裕的日妙女,雖然抵達佐渡,卻用盡回程的費用,陷入想回去卻無法回去的窘境,於是,大聖人向在佐渡新歸依的一谷入道說明情形,由其墊付費用。

就這樣,日妙女回到鎌倉。之後,文永九年(一二七二年)五月二十五日,大聖人寫的書信送至。

這封信(御書)中,敘述樂法梵志、釋迦菩薩、雪山童子、藥王菩薩、玄奘三藏、傳教大師等,古時候的賢人、聖人的求道姿態,並教示:

「彼等為男子也,上古也,賢人也,聖人也。至今未聞有女人追求佛法,越千里之路。(中略)當知,縱見頂須彌山渡大海之人,亦未見如此之女人。縱見蒸砂為飯之人,亦未見如此之女人。當知,釋迦佛、多寶佛、十方分身之諸佛、上行無邊行等大菩薩、大梵天王、帝釋、四王等,將如影之隨身,守護如此之女人。日本第一之女法華經行者也。故贈與一名,以擬不輕菩薩之義。日妙聖人等云云。」 (御書  六○六頁)

稱讚不顧生命危險,前往大聖人之處的姿態,賜與「日妙聖人」之名。這實在是前所未有的先例。

名號「日」,於『產湯相承事』中有:

「我將一生之功德留置於『日』之文字。」 (御書 一七一○頁)

「聖人」是佛的別號。也就是說,日妙聖人雖然是在家的女性信徒,卻同時蒙賜「日」號、「聖人」號,可說是大聖人對其約定即身成佛。

無論何等之男為夫......

文永十一年(一二七四年)二月十四日,由於他國侵逼難的發生、世相的荒廢等,感受到大聖人的預言應驗非比尋常的幕府,終於發出佐渡流罪的赦免狀。回到鎌倉的大聖人,雖然第三次向幕府諫曉,但幕府的要人們,始終無法切斷對邪宗邪義的執著,大聖人因而仿效「三度諫曉不用,則捨國入山林」的故事,離開鎌倉進入身延山。

此時,日妙聖人也以不變的信心的真心,帶著乙御前,到身延大聖人之處參詣。當時,大聖人因日妙聖人還年輕,有再婚的可能,而賜與指南:

「無論何等之男為夫,若為法華經之敵,不可隨。」(御書 八九七頁)

亦即,不管和怎樣的男性在一起,絕對不可身隨謗法之人。同時又賜與大慈悲的教導:

「無論發生何事,必來此相見。願於山中共飢而死。」(御書 八九九頁)

(今後不管發生任何事,請隨時來此山,如果沒有食物,亦可於此山與妳一同餓死,讓我們一同唱念即身成佛的題目吧。)

之後,日妙聖人母女的詳細情形,並不清楚。但因為其強盛的信心,於日蓮大聖人入滅後,亦未迷惑於法脈,敬慕追隨二祖日興上人,和乙御前一同移往重須居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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